剛加入福氏企業的永慶哥哥前二天問了一個問題:
「福妹當初是誰選的?」
福媽的回答是這樣的:
「福爸吧……」
「不過是福媽決定的……」
「嗯,應該算是兩個人一起選的…..」
「這個問題好像有點複雜……」
「我找機會再寫給你看好了。」
既然福媽我話都說出去了,那只好乖乖寫囉!

大家都知道福妹是福媽生平養的第一隻狗。
福媽跟福爸結婚多年以來,
福爸不知道提了多少次說要養狗,
只不過都被福媽一句公寓房子不適合給擋了回去。
其實福媽我不是不喜歡狗,
只是我有某種程度的潔癖,
無法忍受家中充斥著狗狗的臭味。
加上每天工作已經夠累,
想到養狗之後還得為牠張羅吃的、
清理大小便、帶牠散步、幫牠洗澡等等,
福媽我又不是吃飽閒著,
沒事找什麼碴呀!

後來福媽之所以想通了,
是因為聽別人說狗狗是教得來的,
加上考量到福爸將屆不惑之年,
既無子女可以承歡膝下,
倘若連隻小狗也不讓他養,
難保他將來不會怨福媽一輩子。
於是福媽就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接受了養狗的提議。
當然於此同時福媽也做好了心理準備,
以福爸那種懶散隨性的個性,
他頂多負責陪狗玩,
其他有關狗狗的吃喝拉撒睡和訓練,
以及家中環境的清潔,
福媽我就自求多福吧!

在決定要養狗之前,
福爸和福媽並沒有認真討論過要養那種狗。
事實上像福爸這樣愛狗的人,
養什麼狗都沒有差別(反正有狗就好),
所以要養什麼狗就由福媽全權決定。
福媽我從小就不喜歡腿長的狗,
(不知道這和小時候被狼犬咬過有無關係?)
所以目標就鎖定為短腿狗。
那段時間福媽常穿Hush Puppies(哈博士)的鞋,
很喜歡哈博士Logo的那隻眼神超無辜的短腿狗,
於是跑去寵物店打聽打聽,
一問之下才知那種狗叫做巴吉杜,
耳朵大大的、腿短短的,
但是算是中大型狗,
長得是很可愛,
可是會流口水、有體臭,
而且叫起來的聲音很大很低沈…..,
聽著聽著愛乾淨的福媽我,
就在心裡跟巴吉杜說bye-bye了。

後來福媽的一個同事聽說福媽想養短腿狗,
就告訴福媽說他以前養過臘腸狗,
就是那種腿短短身體長長的狗,
Size不會很大,
也沒什麼體味,
走起路來很有精神,
沒事還會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玩,
很可愛也很搞笑。
福媽聽了有些心動,
想說那上網找些資料研究看看再說。
結果這資料一查下去,
福媽馬上決定:就是養臘腸狗啦!
原因很簡單,因為臘腸狗是源自德國的狗,
而福媽是崇「德」崇得一塌糊塗的人,
凡事只要是Made in Germany,
就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,
那就是:「讚」啦!!!
既然臘腸狗是德國人培育出來的獵犬,
那肯定是錯不了,讚的啦!

決定養臘腸狗之後,
福媽又碰到幾個問題:
第一、是養公的好,還是母的好?
第二、是養長毛好,還是短毛好,還是剛毛好?
第三、要養什麼顏色的臘腸狗才好?
關於上面三個問題,福媽的答案是:
第一、養公的好,因為沒有生理期出血的問題。
第二、養長毛好,因為養的人少,又比較貴,才能突顯福媽的身分地位。
第三、養黃的好,因為福媽從小的狗絨毛玩具都是黃褐色的。
這麼明確的答案,
配上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,
沒想到到後來,
除了第三點以外,
全變調了~~
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:

福媽做出以上決定後,
三不五時就和福爸去士林寵物街看小狗。
有一天,我們在寵物街剛進去第三或第四間店,
相中一隻公的長毛臘腸狗,
老闆娘喚他做「長長」,
大概二個多月大,
黃褐色的毛,
長得很可愛。
每次我們去看長長,
老闆娘都會讓福媽抱他,
然後在旁邊敲邊鼓,
說長長跟福媽很投緣之類灌迷湯的話,
當然,像福媽這麼有自制力的人,
絕對不會輕易被灌醉(都是直接被灌倒),
所以若非福爸在旁邊及時踩煞車,
福媽和福妹就永遠失之交臂了。

在我們密集去看長長的那段期間,
福奶奶不知怎麼搞的,
血壓一直不正常,
三天兩頭要往急診室跑,
弄得我和福爸焦頭爛額,
養狗的事只好暫放一邊,
先把老人家顧好再說。

過了一段時間後,
某天晚上(正確地說是2003年3月19日晚上),
福爸和我突然又想起養狗這碼子事,
於是我倆二話不說就騎著摩托車去士林夜市,
想看看那隻長長賣出去了沒有。
沒想到,那天晚上那家店竟然休息,
害我們有點掃興地撲了個空。
好吧,那既來之則安之,
於是福爸和我就往裡面走,
看看別家的狗狗也好。

我們隨便晃了晃幾間店,
都沒有看到賣長毛臘腸的,
其中福爸經過賣福妹的那間店時,
特別留意了一下福妹,
還跟我說那隻臘腸很可愛。
福媽我一看是隻短毛的,
又是個女生,
根本就沒興趣,
加上店的對門是賣蛇啊蜥蜴等爬蟲類的,
我想到都會頭皮發麻,
哪裡還會想再多看一眼。
後來我們走到蛇窟隔壁的隔壁那間店,
發現也有賣臘腸狗,
就和店主聊了起來。
那個店主算是滿熱心的,
雖然他沒有賣長毛臘腸狗,
但還是回答了福媽提出的很多問題。
從和那位店主的對話中,
福媽領悟到兩件事:
第一、如果養長毛的臘腸狗,要常常幫牠梳毛(尤其是洗完澡後)。
關於這點,福媽心裡的OS是:我連自己的頭髮都梳不好了,還要幫狗梳毛?
第二、如果養公狗的話,大小便習慣比較難教(因為公狗有地盤觀念)。
關於這點,福媽心裡的OS是:萬一牠給我亂尿尿,那家裡不是臭死了?

後來我明白那個店主這樣講是有目的的,
因為他店裡要賣的那隻是母的短毛臘腸狗,
所以他要極力遊說我改變心意,
放棄養長毛、公狗的想法,
選擇他店裡那隻短毛的母狗。
福媽我可是意志堅定的人,
怎麼可能憑他三言兩語就動搖起來(其實是已經徹底改變了心意)!
為了表示福媽我還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,
我就再追問那位店主一個問題:
「我怎麼知道你這隻狗純不純?」
那位店主當時心裡一定在想:魚兒上鉤了。
他的回答是:
「你看她的額頭,頭頂要微微拱起,額際不能太明顯,還有前腳愈皺愈好,愈皺表示將來腿不會太長……」
店主一邊解說,福媽一邊認真地聽著,
福爸這個程咬金卻冷不防地殺了出來,說:
「我剛剛在你們斜對面那家有看到一隻臘腸狗,長得挺不錯。」
那個店主聽到福爸這麼一開口,
臉立刻沈了下來,
但是還是很有風度地鼓勵我們多比較多考慮。
於是福爸就拖著霧煞煞的福媽,
往回走去看福妹。

這時候的福媽因為已經被洗過腦,
所以對於母狗也不那麼排斥,
就主動要求店家(就是福妹的舊爸爸遲先生)讓我抱抱福妹。
當我抱著福妹坐在椅子上時,
我覺得她好乖好柔順地貼在我身上,
於是我很得意地對遲先生說:
「她被我抱的很舒服,應該是很喜歡我吧!」
想到那位真不會做生意的遲先生竟然回我說:
「也不能這麼講,其實只要姿勢對了,狗都是這樣。」
什麼跟什麼嘛!
好在我沒跟遲先生計較,
不然可能又跟福妹失之交臂了。

我抱了福妹一會兒,
問了一些育狗須知,
再跟遲先生殺了殺價後,
就跟福爸商量去提錢吧!
怪的是,福爸這次也沒阻止我,
我們就跑去提錢,
決定當晚就要帶狗回家。
後來還有一小段插曲,
就是當福爸和我提了錢回來,
正巧碰到一位小姐拉著她男友站在福妹的籠子前,
問福妹的價錢,並要求要抱她。
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這位小姐早我們一步看上福妹,
只是還在猶豫無法決定。
當她再折回來的時候,
福妹已經被福爸和我給訂走了。
所以,福妹啊,
妳就認命了吧!

韓愈的雜說裡有一段說道:
「世有伯樂,然後有千里馬。
千里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。」
我覺得這段話用在福爸和福妹身上很合適,
至少我個人是一直把福妹當做狗中的千里馬,
那伯樂,當然就是閱狗無數的福爸囉!


伯樂福爸與千里馬福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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